写给古稀之年的爷爷
在我很小的时候,记得家里有一头老黄牛,它脾气很温顺,经常任我在它背上玩耍,或许也有点少不更事的因素,我竟敢和它“对角”。不知道它在我们家服役了多少年,至少我降生前它就在了。春雨时节,农村的田里星星点点,小雨点从天上飞奔而下消失在田中,留下小小波纹。老牛和披着蓑衣的爷爷就着铁犁在田间劳作,颇有一番“青斗笠,绿蓑衣,斜风细雨不需归”的意境。
冬去秋来,不知哪一年,家里来了个满身奇怪味道的男人,走到养牛的圈舍边看了看,和爷爷、爸、二叔在一旁嘀咕了半天,最后我再回去看时圈舍中已没有了那熟悉的身影,多少年过去了,其间我也吵过要骑那头温顺的老牛,但今日回想起来,方知它一直未离开过。
中国人,春节是很神圣的节日,除了阖家团圆,亦不能忘了老一辈,大年三十儿,爷爷总会挎个篮子,踏“小碎步”上山,挨个坟头挨个坟头的清理、点纸、烧香。虽然很慢,但他做的很细致,仿佛是耕耘的老牛。
现在中央电视台有一套热播剧叫《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》,现在许多人都对毛泽东同志抱有很大成见,诚然,平心而论有一件事还得感谢他,那就是---没实行计划生育,让我有了三个叔叔,两个姑姑。爷爷一辈子在奔波,一家老小好不容易拉扯大,都成家立业了,就在我读四年级那年,老爸外出务工受了伤,手折了。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,但作为父亲,爷爷也憔悴了好多。。。在爸爸住院期间,爷爷从乡下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一路颠簸到了医院,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,父子俩紧握着手(当时我爸只有一只手可以用),热泪盈眶,后来不知两人说了多久,只见不停的点头。
爷爷识字不多,平时话也少,大的言论就更没有,现在我只看到弟弟妹妹们在他身旁打闹,他也丝毫不厌烦,不时逗逗,不知道我小时候全家只有我一个时是多么“飞扬跋扈”。只知道现在爷爷总是默默关注我,在每一次取得成绩赢得新的阶段时给我那属于他的鼓励方式。。。。
已越古稀五载有余的爷爷仍然在不停劳作,他“上”要“养老”,下要“照小”,但从不抱怨,满脸洋溢的是幸福。
回到家,看到在田间劳作的爷爷,感觉老黄牛又回来了!